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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贵妃娘娘请黑化(穿书)》

69. 和离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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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,奚汐又一次走向皇帝练功房。

鉴于上一回被皇帝陛下一掌打断肋骨的阴影太重,她还没走到门前就想反悔。

门前和台阶下早已围了一圈宫人,个个神色焦急,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,可没人敢上前推门。

胭脂也在其中,她远远望见贵妃在人群簇拥中走来,又见魏忠在一旁点头哈腰,立刻明白这老太监的用意,当即怒斥出口:“魏公公亏你想得出来!齐王爷和谢大人都是外男,天都黑了,你还敢让娘娘来,昏头了吗!”

魏忠连连求饶:“良御姑姑哟,这不是没法子嘛!离年节还有两三日,真要把太后大娘娘惊动了,这年还过得好?”

“可是……”胭脂也明白这已是当下最好的办法,只好上去扶着贵妃的手臂,“我陪娘娘进去。”

奚汐见众人神色慌张,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,压低声音问道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
胭脂苦着脸说:“刚刚王公公进去劝了一回,结果被齐王拎着直接扔了出来,摔得半天爬不起来。”

王义是长明宫的掌事太监,地位等同于凤栖宫的鲁瑾。平日里由这个魏忠首领太监在御前当差,王义则负责管理长明宫内务,所以奚汐平时很少见到他。

一听这话,奚汐心中一紧,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,正要推门的手也缩了回来,低声问道:“他们喝了多少酒?”

胭脂低声回道:“先是送了六坛进去,之后又送了四坛,每坛三斤。听王公公说快喝干净了。”

奚汐在心里算了起来——宫中的酒度数像她喝过的梅子酒,大概十二三度,也就是四斤酒相当于一斤五十度白酒,十坛三十斤除以四,三个人喝了七斤半的五十度酒,平均每人两斤半?!可能不能完全这么换算,但每人两斤总是少不了的吧。

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,里面却是一片寂静!心中顿时一慌,赶紧推门走了进去。

她这才发现,练功房其实有两间屋子。外间是练功厅,内里还有一间修静室,酒桌就摆在了里面。两间屋之间是一条五米左右的走廊,两侧墙上嵌着汉白玉雕刻的画作,一幅是八骏图,一幅是五禽戏。骏马神韵生动,刻工精妙,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。

奚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些,就在这时,一道醉醺醺的吼声骤然响起,吓得她和胭脂同时往后退了两步,躲进了走廊边的阴影里。

只听齐王咕哝说道:

“臣八岁那年,父皇赏赐了臣一匹,嗝——”又长又大的酒嗝听着就让人跟着泛呕,他却接着说道:“一匹汗血小驹,头一回得了父皇的赏赐,臣把那小马视若珍……珍宝!每日亲自给它刷洗喂料,它少吃了草料或是窜了稀,臣……臣就寝食难安,夜里也要守着它睡。臣后来识得马了,那就是和河曲马的杂种,杂种而已……赤兔也是这杂种,可比不得,呃,比不得赤兔。往后臣有了皇后赏赐的,还有皇叔,许多人送了臣真正的好马。它呢,脾气暴躁,还蠢笨得很,兔子在蹄子下窜过都能把臣摔下来,但它还是臣最心爱的小驹子,除了它,臣再没给别的马刷过……刷过毛。陛下,其实贵妃于你,一如这杂……小驹子于臣,一回事,都一回事……嗝——”

奚汐差点跳起来骂人。会不会说话,什么杂种!这叫白月光,你懂个屁!

敢把皇帝的宠妃说成杂种小驹子,看他不扒了你的皮!可是等了半晌,毫无动静,就连刚才的酒嗝和醉酒后的喘气儿声都没了。

妈呀,不会都醉死了吧?!

她和胭脂对视一眼,咬咬牙,一起冲进内室,结果却双双愣在门口。

只见君臣三人围坐在矮脚桌边,坐姿端正,竟与想象中醉得东倒西歪的画面截然不同。

皇帝下了旨:谁要坐不端正,罚酒一杯。

三人听见声响,齐齐转头,六只迷离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。

谢知言醉眼朦胧地打量了半天,才嘟囔道:“陛下,是司寝良……良御,最不讨陛下喜欢的那个……”眼里全然看不见还有个贵妃。

胭脂气得牙痒痒,她招谁惹谁了!却又不好跟醉鬼计较,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奚汐赶紧履行魏忠交代的任务,低头行礼,柔声道:“陛下,流香酒虽美,但贪杯伤身。年关将至,尚有除夕宴、宗亲宴数场御筵待圣驾亲临。恳请陛下稍加节……节制……啊!”

她话还没说完,只顾着埋头说台词,忽然见地上多了片阴影,抬起头来,刚才还坐在地上的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直挺挺地站在了跟前,吓得她尖叫出来。

“陛下你……你还好吧?”她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
他虽不像齐王和谢知言一样面颊通红,脸色没有太多异常,但双目充血,眼下乌青,加上他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她,活像是阎王勾魂前的样子。

“小驹子……”

啥?奚汐还没反应过来,他突然一个熊抱,下一刻她就感觉天旋地转,最后被狠狠撞到墙上,五脏六腑差点没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
“陛下,是臣妾!是我啊!松手,松手啊!”

在她的挣扎下,扑在身上的人失去重心,山一般垮塌下来,她整个人也被拖拽到地上,来不及逃开就被皇帝欺身压上。酒气扑面而来,紧接着……他在亲她啊!

“朕的小驹子……”

“陛下你喝多了!你真的喝多了!”她在惊恐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竟将皇帝庞大的身躯猛地掀翻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可刚起身,脚踝就被一把握住,整个人又被拉了回去。

明熙朗捉住她的脚踝,摇晃着脑袋,口中喃喃:“敢对陛下放肆,陛下你今日就得……就得让她侍……侍寝。”

皇帝愣愣地点着头,再次压上她,嘴里迷迷糊糊地说:“小驹子给朕侍寝……”说完张大嘴就将她的嘴含住。

浓烈的酒气几乎让她窒息,奚汐几乎要晕死过去,可想到昏过去的下场,她猛地一咬舌尖,强迫自己清醒过来,大声呼救:“胭脂!胭脂!救我!”

回应她的,是胭脂的一声痛叫。吓傻的胭脂刚回过神想要去救人,却被一脚踹中后腰,重重扑倒在地上,再也动弹不得。

谢知言收回脚,跌坐在地上,哼道:“你别碍事。”

听到声响,奚汐抬头一看,胭脂已经瘫倒在酒坛堆里,没了动静。

一个酒坛正滚到了她手边,她拼尽最后的力气,抓起一个酒坛,朝齐王砸了出去。

“砰!”正中脑门。

紧接着那只手挥打出去,一声惊耳的巴掌声响起,那力道之大,连指甲都掀翻了。

屋内瞬间死寂。

皇帝捂着脸,酒醒了一半,明熙朗和谢知言只觉得被雷劈了……不,他们甚至希望自己真被雷劈了,化作一捧焦灰最好。

就在这时,门外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魏忠一脚踹开了门,冲了进来,一见屋内情形惊呼出声:“陛下,齐王殿下,这是要闹哪出啊!”

太后被太监张德搀扶着紧随其后,一进门便被眼前景象吓得差点晕过去。皇帝与臣子醉酒闹到深夜,终究还是惊动了太后。

奚汐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,声音微弱地喊道:“魏忠……救我……”

太后盯着皇帝脸上那醒目的五指印,好半晌才缓过神来,厉声喝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你们都是死人吗!”

眼看横竖都是一死,魏忠也顾不上许多,瞥见练功桶里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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